Description
原著:紅葉居士 / 已翻成白話
(戊)上海法藏寺興慈老法師,親口告訴我說:
天臺山方廣寺(即由興慈法師主持的寺院)有兩位僧人,原本是一起修行的道友。後來,其中一位僧人因為某件事不慎從石樑橋上摔下去摔死了。
有一天,還活著的那位僧人正在入定中(深度靜坐冥想),突然看見已經去世的僧人出現在面前。恍惚間,他跟隨著亡僧走出來,一路來到石樑橋邊。只見那已故的僧人忽然跳下橋去,墜落後血肉模糊,極度痛苦,場面慘不忍睹。不久,那亡僧的身體恢復原狀,說道:「我每天都承受這樣的痛苦。」
活著的僧人看見後,心中深受觸動,於是立刻從入定中醒了過來。(上文錄自 神鬼交通。)
(己)周群敏先生說:
北京有位名叫文效孫的人,有一天到崇效寺賞牡丹花。在遊人中,他看到一位眉清目秀、氣質豪邁的年輕人,像是一位俠士,因此上前詢問姓名。得知對方姓譚,名叫炎言,原籍湖南,曾經在官場浮沉,現在暫時住在北京,不久便會返回家鄉。這位年輕人舉止高潔,言語豪放,讓效孫非常佩服,於是和他結交為朋友。此後,二人時常聚會,相處得非常融洽。轉眼間,冬天到了。
有一天,炎言拿著一幅畫,匆忙來拜訪效孫,神色悲傷地對效孫說:「我將要返回湖南老家,這次離別,不知何時才能再見。」效孫便問:「為什麼這麼著急要回去呢?」炎言答道:「我有頸部疼痛的老毛病,每到冬天就會發作,今年特別嚴重,所以急著回去治療休養。」說話時,炎言將畫軸遞給效孫說:「這是朋友為我畫的小像,特意贈送給你,聊作離別後思念的紀念品。今天行裝已備,不便久留。」話說完,人就消失不見了。效孫非常驚愕,知道這不是人,隨即打開畫軸,果然是炎言的畫像,上面還題了一闕《望海詞》,其中有「曾經滄海,又來沙漠,四千裡外關河,骨相空譚」等句子。這時,效孫才恍然大悟,明白這個鬼魂不是別人,正是戊戌變法時在北京被殺的譚嗣同。因為譚嗣同的遺作《莽蒼蒼集》中也刊有這首自題的小詞。當年被殺時的劇痛記憶猶在,所以急於離去。
(庚)楊仁山先生說:(節錄自《平等閣筆記》)
當先德任旌德教諭時,有一位門生,某天遇到了一個吊死鬼,並與之交談。據吊死鬼所說,冤死的鬼魂無法自己解脫,非常痛苦,需要請高僧超度,誦經懺悔,才能得以解脫。門生答應為他做佛事,但要求他變現出自己吊死時的狀態。吊死鬼堅決不肯答應,說變現時非常痛苦,需經過三到五天才能恢復原狀。在門生再三請求下,吊死鬼才勉強同意,但他說:「我變現的時候,不僅會失去所有理智,甚至無法認出任何人。你要在床上堅持緊握帳門,不要讓我沖進去,否則對我們都不利。」
隨後,吊死鬼變為非常恐怖的樣子,在屋內四處亂撲,像是迷失方向一樣,撲向帳門三次,都沒有進去,最後發出一聲長嘯,離開了房間。(寒世子評論:能預先告知並警告,說明他尚未完全喪失靈性。只是因為極度痛苦,才希望得到解脫,所以無法辨認是誰。可以想見臨死時的痛苦是多麼劇烈!)
(辛)松江佛教會會長耿君鑣先生說:
松江有一位吳伯庚及其子吳光田,在南京東南大學讀書時,與幾位志同道合的同學一起致力於革命事業,非常積極。但由於行事不夠謹慎,被孫傳芳的軍隊發現。軍隊隨即派兵到學校查找證據。當時光田義憤填膺,因言語激怒了士兵,竟被亂刀砍死。後來,國民政府為表彰他的忠勇,追授榮譽,並撫恤家屬。雖然不能說他的死毫無意義,但他的靈魂非常痛苦。光田死後三個月,靈魂經常回家附身於家中長幼,講述被刀劈時的痛苦,無法用言語形容。雖然死去已經很久,但痛苦仍然沒有減少。他講述時淚流滿面,家人聽了非常可憐,於是請高僧能禪說幽冥戒,為其超度,他的靈魂才得以安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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