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要
第一次見到趙飛玉時陸謙以為是能為他申張正義的救星,雖然年輕卻不畏強權,一心守護著公正無私的法律,沒想到一個平步青雲的機會,就能將陸謙早已破碎的靈魂徹底煙消雲散。
這三十多年來他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,但法律卻只讓他明白該死的人永遠能活下去,冤屈的靈魂始終哭訴無門。他從不懦弱只是善良,既然觸怒了最不該惹的人,那就等待憤怒與絕望的烈火焚身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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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說什麼?」趙檢一臉疑惑地看著陸謙,想著他是不是瘋了。「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年輕稚嫩的檢察官嗎?」
陸謙被上銬的雙手靠著桌子五指交叉,眼中沒有任何一絲膽怯與遲疑。「趙檢,打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便知道,你一定能在這條路上爬得比別人高、走得比別人遠。可你現在多麼需要一個機會、一個能將我定罪的機會、一個將你拱上主任檢察官的機會、一個能讓你跟那老頭平起平坐的機會。一個……國內史上最年輕主任檢察官的機會。」
飛玉臉色鐵青地不發一語,沉默了一會兒後走向一旁牆壁上的監控系統,看似隨意地按了幾個按鈕後便回到座位上。是想起往事後帶來的心虛嗎,還是想故弄玄虛,飛玉關上了監聽系統,回頭說道:「你憑什麼讓我聽你的?你手上根本沒有任何的籌碼。」
陸謙閉上眼仰著頭微微一笑。「是嗎?你們已經找到那位吳大律師和他太太了嗎?」
飛玉的拳頭往桌面上猛力一擊,那聲巨響像是敲響了他們倆之間的棋局鐘聲,他憤怒的雙眼彷彿能冒出火來。「陸謙,你!」
趙飛玉的怒氣說明了陸謙手上的籌碼是確實而且牢靠的,在陸謙進警局的那一刻起他便收到吳清父母失蹤的消息,他所面對的對手彷彿總能先行一步地壓制他,並精準地猜到他的下一步是什麼。
從包裹送到地檢署、告知媒體準確的時間、驚天一狀的控訴,這一切都是他計畫中的一部分,分毫未差。他像一個下棋者,不,是一個既冷靜又能洞察先機的下棋者。
「趙檢察官,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的能耐,並且能判斷我的話是否能信了吧?」
「你以為我是第一次跟你這種犯人打交道嗎?我告訴你,別想威脅我!」
「別誤會了趙檢!我不是威脅你,我是命令你!我和你口中的犯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,我的手上有著確實的籌碼。」
陸謙看了腕上的手錶一眼說道:「距離我的就寢時間還有四十五分鐘,趙檢難道你不想救你生命中的貴人嗎?」
偵訊室內的溫度一向是維持在25度左右,對於人體是舒適的溫度,可飛玉的額頭上卻冒出大大小小的汗珠。「他們在哪?」
陸謙笑了,在一圈濃密的鬍鬚中露出潔白的牙齒與得意的笑容後,他給了飛玉一個以經緯度為單位的座標。飛玉抄完後馬上走出偵訊室,打開門時還不慎撞到一位正在企圖想偷聽的年輕女子,他的美人助理,溫洛雁。
他看著跌坐在地板上的洛雁並沒有打算扶她起身的意思,他雖然想好好地罵人一番,但時間不允許他浪費在此,而且她也無法聽到什麼。飛玉從錢包裡拿出一張白金色的信用卡遞到了洛雁面前說道:「這是我的信用卡,去買一條七星香菸和一套全新的席夢思床墊,四十五分鐘內拿到拘留室。」
洛雁一下子不明白自己的上司叫她去買菸和床墊的用意為何,耳邊馬上又傳來了怒吼的叫聲。「快去啊!」
她被眼前憤怒的飛玉嚇了一大跳,連忙爬起身來。「是、是,我這就去。」
其他也在門外等候已久的員警與檢察官們一擁而上,問著飛玉同一個問題,「他認罪了嗎?」
「先不說這些,我們得先去救人,馬上招集十五名特勤,立刻出發。」飛玉環顧著人群,一臉疑惑地問道:「林主任呢?」
一旁與飛玉較好的檢察官湊到他的耳邊低語,彷彿怕被其他人聽見似的。「主任先回家休息了…這時候還是別打擾他來的好。」
媽的,這個老廢物!沒事淨搶我的功勞,真有事馬上回家睡覺,真是夠把我們當狗的!
飛玉氣得咬牙切齒,但他不能表露太多情緒,在如此敏感的節骨眼上,唯有做好自己的工作,才有機會得到主任檢察官的位子。
眾人立即飛車前往陸謙所提供的座標,可飛玉卻遲遲未下達命令,因為座標地就是林主任的家。
在眾人疑惑之際屋裡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絕望的喊叫,飛玉此時也顧不得與林主任平日裡所結下的恩怨,他必須當機立斷。「進!」
當特工破門而入時,眾人的眼前是一個遍地鮮血的客廳,地板上的兩個人倒臥在血泊之中,而那聲喊叫正是林主任的聲音。只見他背對著眾人舉起槍抵著自己的太陽穴。
「主任!不要啊!」飛玉話語未落盡便聽到一聲槍響,子彈從太陽穴的另一端噴出,大量的鮮血像噴泉一般從地板一路延伸到了牆壁上。
難道這就是陸謙給他的禮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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